33岁,是什么概念?对很多人来说,是刚摸到事业门槛,是房贷还没还完,是孩子刚上幼儿园GGV纪源资本,是父母开始唠叨“该要二胎了”。可对东思嘉来说,33岁,是生命的终点。
她不是普通人。她是南京大学的博士生导师,本科全院第一,拿过“李四光优秀学生奖”——全国每年只选五人,她是榜首;南加州大学博士,加州理工博士后,学成归来,毅然回到母校,被江苏省“青年托举工程”重点培养,还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航次的“青年首席”……
这简历,不是“优秀”,是“开挂”。她的人生,本该是教科书级别的“寒门贵子”逆袭剧本。可结局,却戛然而止在2025年的春天。
更讽刺的是,学校说“不清楚情况”。一个在职教师、博导、青年才俊,突然离世,学校居然“不清楚”?这不是“不清楚”,是装糊涂。人走了,档案还在,课表还在,学生还在,怎么会“不清楚”?除非,有些事,他们宁愿“不清楚”。
而她的发小、同事、知情者,却拼出了一幅令人窒息的拼图。
东思嘉,单纯、善良、一心扑在学术上。她的丈夫,是比她大14岁的副院长赵良,巧的是——是他本科时的导师;更巧的是——两人从地科院“同步”调入能源学院,他还是副院长。这哪是调动?这是“绑定”。
师生恋、上下级、夫妻档——三重关系叠在一起,哪一重,都足以压垮一个想干净做学问的人。
更痛心的是,有知情者爆料:丈夫长期出轨。而东思嘉,是二婚?不,是她太单纯,以为遇到了“学术伴侣”,结果撞进了一场精心编织的情感陷阱。她以为嫁给了爱情GGV纪源资本,其实是嫁给了权力、控制,和无处申诉的孤独。
有人说,她太拼了,压力大。可压力从来不是原罪,不公的环境才是。一个33岁的女性学者,要在男性主导的学术圈突围,本就如履薄冰。再搭上一段畸形的婚姻,头顶是领导,枕边是导师,她白天在讲台上传道授业,晚上回家面对背叛与冷漠——这哪是婚姻?这是精神凌迟。
而学校呢?有没有人察觉她的异常?有没有人提醒“师生不得结为夫妻”?有没有人对副院长的权力滥用说“不”?没有。沉默,就是纵容。
她的学生记得,她讲课时神采飞扬,眼里有光;她的同事说,她谦和、专业、毫无架子。可谁又知道,那笑容背后,藏着多少深夜的崩溃?那光,是她对学术的热爱,可当热爱被现实一点点碾碎,光,也就灭了。
最扎心的,是她父母的朋友圈:“半年前,她已离世……感谢关心,愿她天堂安好。”没有控诉,没有愤怒,只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沉默悲怆。他们培养了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儿,送她进名校,陪她读博士,盼她桃李满天下,结果,等来的是一场无法言说的悲剧。“努力读书,改变命运”——这句我们从小听到大的箴言,在这一刻,显得如此苍白。
我们总说“知识改变命运”,可如果知识换不来尊严,如果学历抵不过权力,如果才华保护不了自己,那所谓的“精英之路”,不过是一条通往孤独和毁灭的单行道。
东思嘉的死,不该被轻描淡写成“抑郁症”或“个人原因”。她不是输给了脆弱,而是输给了一个默许潜规则、纵容权力滥用、忽视女性困境的系统。她不是第一个,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有多少女学者,在“导师-学生”“领导-下属”“丈夫-妻子”的多重夹缝中,被迫沉默,被迫妥协,被迫崩溃?
有人问:她为什么不离婚?为什么不举报?为什么不离开?
可你想想:她是博导,但丈夫是副院长;她有光环,但学术资源掌握在对方手里;她想清白做人,可整个体系都在暗示她“忍一忍”。她不是不想走,而是无处可走。
这起悲剧,不该止于唏嘘。它该成为一记警钟:
高校必须严禁师生恋,切断权力与情感的勾连;建立独立的心理干预与举报机制,保护弱势教职员工;对学术圈的“裙带关系”“权力世袭”说不。
否则,今天倒下的是东思嘉,明天,还会有无数个“她”在沉默中熄灭。
斯人已逝,风骨长存。愿东思嘉在另一个世界,不必再为职称奔波,不必再看人脸色,不必在爱与痛的边缘挣扎。愿她终于可以,纯粹地做一名学者,安静地读一本书,自由地爱一个人。
而我们活着的人,请记住她的名字:东思嘉。不是作为一个“自杀的女教授”,而是作为一个被时代辜负的天才,一个提醒我们:学术不该沾腥,权力不该越界,人性不该沉默的符号。
愿所有在象牙塔里负重前行的人,都能被看见,被保护,被温柔以待。因为真正的文明,不在于出了多少院士,而在于,它有没有,为一个想好好做学问的人,留下一盏不灭的灯。
倍顺网官网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